因为一场猝不及防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2020年的春节,变得气氛异常。行人寥落的街道上,人们口罩、眼镜、帽子全副武装捂得严严实实匆匆而行,更多的人躲回家里防止感染。这时,却有许多医务工作者纷纷走出家门,义无反顾地走向工作岗位。他们迈向危险之境的脚步,牵着家人的担心与不安,也诠释了勇气与担当这样沉甸甸的词汇。
在包头市,四大菠菜社区因为确诊了首例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患者,再一次受到全市的关注。确诊病例的意义,在于从茫茫人海中,发现并阻止了感染源,接着隔离所有与患者密切接触的人群,使疫情蔓延势头得到有效遏制。这所有着62年建院历史的三级甲等医院,早在2003年的抗击非典中,就曾受命牵头全市的防控工作,取得了非凡业绩;现在,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战斗中再立新功。
我是老兵,理应冲在最前线
武汉疫情爆发后,曾经参加过抗击非典的感染疾病科李晓萍主任,看到很多医护人员都在写请愿书,她毫不犹豫地说:“我是老兵,理应冲在最前线!”在她之后,众多医生护士也纷纷请缨。2020年1月30日,当我电话联系到她时,她已整整9昼夜没有离开发热门诊了,并且因为与感染患者近距离接触,她还需要医学隔离10几天。
“取得任何成绩,都与事先的准备与训练分不开”在谈到确诊病例的事情时,李晓萍主任说:“院里在新年后,就成立了防控新型冠状病毒感染领导小组,下设医疗、护理、预保、院感、宣传、后勤保障等八个小组,并且给我们科抽调了人员。1月22日晚收治隔离的第一例疑似病例,是一位武汉回包的大学生,从这一天开始,7名医务人员基本上就再也没能回家,每天的工作已不分白班夜班,大部分是连轴转,抽空才能休息一会儿。到1月25日,已陆续隔离6名疑似患者。大家忙得已经把过年的事情彻底忘记了,偶尔空闲时,听到外面的炮仗声,才会想起孤零零的家人,心里不免有点酸楚”。谦虚的李主任没有谈自己的具体工作,我从随后其它同事的口中了解到,其实她是最辛苦的,不仅要安排全科的工作,协调和院里的各项事宜,她还是包头市防控专家组成员,每天接几十个会诊电话,没有一刻空闲。
说不怕,那是假的
43岁的张春梅和56岁的高桂花医生,也是感染疾病科的老兵了,也曾在抗击非典的一线并肩战斗过。1月25日凌晨2点左右,发热门诊值夜班的高桂花收治了一名高度疑似的武汉回包发热患者。“说不怕,那是假的。尽管经历过非典考验,但每天出门诊,感觉要近距离接触病人,随时都有可能感染,心里还是有点不安。但想到作为一名医生,职业的尊严和责任迫使我勇敢面对。”她坦诚地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但工作不能耽误,在安排护士送患者到留观病房的同时,体检科的孟玮做了咽拭子采样并及时送检。随后便是认真仔细的消杀工作,一直持续到天亮。当天上午10点左右,张春梅医生接诊了第一位患者的弟弟,同样的高度疑似。发热门诊和留观病房气氛紧张起来,除了有条不紊地安排患者的隔离治疗、各项检查后,晚上5点全员参与进行走廊全面消杀,一直干到晚上10点半。因开窗通风,每个人都冻得只打哆嗦。院领导果断下达了封楼的命令,当晚隔离楼只腾出两间宿舍,她们两位与患者最密切接触的医生同住一间,其它5位同志住另一间。
“26日早晨,两位患者检验结果均为阳性。大家早点也顾不上吃,穿着笨重的防护服,一直消杀到中午1点多才结束,同时将垃圾袋分类消毒联系及时运走。下午我们还继续接诊发热患者,忙到晚上11点多。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第二天下午我突然发烧了,当时的那种恐慌真的是难以形容啊!当我从隔离楼转到留观楼后,从医生的身份变成一个疑似患者时,内心有多么无助,等待检验结果的36个小时,变得那么漫长,我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了。”尽管后来检验结果是阴性,但当张春梅医生向我讲述那一段经历时,她还是流下了眼泪。
想给儿子做顿好吃的
“广东上大学的儿子放寒假年前底回家,半年多没见了,没陪着过年不说,连他一顿爱吃的饭菜也没来得及做,我就被隔离了。”孟玮略显遗憾地说。
“1月22日下午,护理部电话通知防疫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应急人员报到,要求下午5点20去医院开会。当时我正在给孩子买药,孩子扁桃体发炎化脓高烧已经2天了,接到电话我立即把药送回家,急急忙忙赶到医院。医务部张满锋部长和护理部马向鹰主任带领我们去发热门诊开现场会,应急护理人员还有王强,刘剑英,宋颖。接着就投入了工作。我们每天穿着隔离服,戴着防护口罩,护目镜防护面屏,戴着防护手套,穿着隔离靴,一会儿时间就汗流浃背了。为了减少穿脱防护服的次数,尽量不影响工作,同志们在上班前都尽量不喝水,渴了,想上卫生间能忍就忍着,戴橡胶手套采血对我们来说,更是一种考验,严重影响摸血管的手感。最难受的还是防护眼罩和口罩,我们呼吸时,热气往上走,遇到冷冰冰的眼罩,就会凝结成一层薄水雾,因为手不干净,又不能去擦,严重影响视线,导致给病人抽血时,半天找不到血管。戴两层口罩,与病人交流时,需要大声喊,他们才能听到。”张家营分院的张小芹护士长,是应我的反复要求才说了一部分困难。实际上,比起时刻面临感染的生命危险,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唯一的男护士王强,在我不谈工作的要求下,给我讲了看电影的事情:“早就答应我二年级儿子陪他玩了,但是一直没有时间落实,1月22号,也就是腊月二十八,终于有个下午休息的机会,就带孩子去看电影。看到一半的时候,收到了护理部紧急抽调的电话,没办法啊,只好硬拉着孩子出了电影院。孩子哭,说爸爸说话不算话,我当时感觉万分的惭愧。但疫情就是命令,只能把孩子给他妈妈送了回去,打车返回单位。我现在唯一的想法是,一旦解除隔离,第一件事情就是带儿子看场电影。”王强说的很平静,也很从容。我的眼睛湿润了。
结束采访后,我发现他们没有一句豪言壮语,也没有任何抱怨。尽管医院已抽调了第二梯队的医生来发热门诊,但他们仍然默默坚守着隔离病房,为每一个疑似病例做检查和治疗工作,坚持战斗在防控一线。我的心情也是沉重的,近几天,正是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的高爆发期,不知包头市的疫情发展情况如何。但四大菠菜社区有这样的医务人员,势必会为包头市的人民撑起一片蓝天,尽早赢得防控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战役的全面胜利。